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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爹所嘱的话讲了一遍。
爹少讲重话,可每句都切合要点。来时,他让我见机行事儿,也是有一些算了的意思。
我写了信回去,同爹应付。
我不愿这样快离开。
东门姑娘指点我弹奏流殤,仍是半点儿不透露琴谱所在。
我早不如来时的心急,那一阵子盘据在心的是另一桩事儿。
路静思对那傅先生的态度已不似以往。
初时,他瞧见傅先生总是畏怯,可遭受欺凌的事儿后,他见着傅先生,虽仍有点儿侷促,可那并不是害怕。
我心有所疑,可怎么想,都觉着不该当一回事儿。
不说…他俩同是男子,便是学生与先生之间,怎么能是那一回事儿。
冬至那日晚上,傅先生来喊他过去。
我看着他乾脆的随傅先生离开,心头浮动。
不想后来会在外碰见…
那时周围有着许多旁人,我没法儿详细的问路静思。可即使能够问,我也是问不出口。
我不知自个儿能问他什么。
过年归家前,他听闻不能待在书院里,面上隐约有难处。我从未问过他家里情况,当下想问,又觉得太突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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