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大约这一段日子,我总一副了无生趣的模样儿,或同他争锋相对,难得主动好好的说话,他讶异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我起身,拄着手杖慢慢的去到书案前。
我写信予姨母。
当时写了什么,后头想来,却实在不记得了。那时候,我只觉胸口盈满了情绪,非得要同人讲一讲。
我不想说与师父知道——那时我仍不谅解他。
我便写了信去。
在几次的书信往復后,我与姨母之间慢慢的熟悉,也渐渐知晓她在傅家的处境。
一日,我读完信,师父带了个人过来。
那人有些灰头土脸,默默的从在师父身后走出。
…是连诚。
我怔住,没想到他能找到这儿来。
连诚打少年时,就在二叔底下做事儿,从前还在族中时,我上二叔那儿,曾见过他几次。
二叔向来少夸人,却是时常讚赏他。
在我离家一段日子后,一次行到了矜州山郊,不想碰着有人斗打。我瞧出其中之一已负伤,将要无路可退。
我出手相助,才发现那人是连诚。他受二叔的吩咐办事儿,回程途中遇阻,被追逼了一路。
我无意探知更多,也不打算同他深谈,遂地丢下疗伤的丹药予他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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