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封信,说是娘亲病逝的前一年写给她的。
她把信交给我,希望我能看过。
我怔然无语,有些迟疑了会儿才接过了信。
姨母是同舅父一块儿来的。因为一些缘故,他们没准备待得太久,只待了两日便离开。
在这儿之前,我也见了舅父。
他是个模样威严,可实际性子随和的人。他主持着傅家的一切,底下有三个儿子及一个女儿。
对于傅家的事儿,我没有想多问,他似也不好提,同我见面那会儿,多讲些宽慰的话。
他让我好好休养,若有什么都能来傅家庄。
师父送他俩出宅子,回头又端来每日都得服的汤药。
这回,我乾脆的接过喝了。
过了将近一月,我才展信阅读。
信里面,娘亲同姨母讲了些当时近况,并提到已离开本家至朔州那处山院居住。
娘亲写了,这一切是她自个儿的意思。
她同父亲说,对本家的一切感到厌烦,长年过得抑鬱,何况,其馀人向来没太把她这个当家主母看作一回事儿。
原来父亲不让,二叔也劝,她仍执意。她向来是这样,决定的事儿,无论是谁都不能教她改变。
娘亲同父亲说,让她以养病为由搬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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