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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不知为何,方才火气上来又下去,就觉得鬱闷散了一点儿,心情霎时就轻松多了。
我忽然想起王朔说过的话。
他时常说,多天大的事儿,笑一笑说一说就过去了。
唔,对啦,常慧师父也曾讲的,烦恼像是个无底洞,越想只会越多,有时不如不要想,不要去顾虑,儘管去问就是了。
我怔了怔,心里有些隐动,不禁就停下脚步。
丁驹才咦了一声,我就转过身,匆忙的迈出脚步。
「小呆瓜你去哪儿?」丁驹在后头嚷嚷。
我没回答,只着急着要去往书斋。
这时候,傅宁抒肯定还在那儿的…
虽然,晚点儿回房也能见到他,可这一会儿——冷不防地,我同拐角出来的人生生地碰了上去。
我啊了一声,往后踉蹌了一下。
「匆匆忙忙的做——哎,是静思?」熟悉的声音说着。
我用手捂着发痛的额头,听见了一怔,才抬眼往前看,发现是林子復。
「先生…」我慌张的垂下手,吶吶的脱口:「对不起,没瞧见先生…」
「没事儿。」林子復笑着打断,又问:「倒是你,这样匆忙上哪儿去?」
我唔了一声,一时不知怎么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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