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声,出现在真树眼前的是一双女人的脚,脚上掛着一条红色锁链,锁链蔓延至无止境的黑暗中,真树的手碰触到了女人的双脚,那双脚毫无体温,一阵冰凉侵袭了真树的皮肤。
「母亲……」
小时候,妈妈总和真树一起坐在暖炉中看箱型电视中上演的无聊相声,虽然那相声都不怎么好笑,但妈妈总是会笑得很开心,说着:「啊!那主持人的脸真是太生动了!」
有一次看完相声的妈妈起身去晒棉被,脚却不小心被地板上翘起来木头给划伤了,那道伤口长七公分宽一公分的伤口从此之后留在一个婀娜多姿的女子脚上,形成一道碍眼的伤疤,明明是身为女人的真树母亲却笑着说:「就只是一道小小的伤口,只要不是真树受伤都没关係的。」
现在,在真树眼前的那脚上就留有一道长七公分,宽一公分的伤口,一切都再熟悉不过了。
『真树,我是妈妈。』女人莞尔一笑,清秀的脸依然发出母性慈祥的光辉,就像是在对初次问世的孩儿打招呼一样露出欣喜的神情。
母亲的身影有些模糊,穿着白色的长裙,留着黑色的顺发,裙子上沾染着一大片尚未乾的腥红,脚踝上的红色锁链发出鐺鐺声响。
『和妈妈一起走吧,真树,会很开心的。』母亲蹲下身子,冰冷的手握住了真树的双手,纵使眼前这女人再温柔,真树的脑子里却无法将她死亡的样子挥除,也是因为眼前的母亲再次出现在自己眼前,才令真树更痛苦。
如果有些事情只要默默的接受便可以逃离现实,那或许也不错,从来不是真树的错,他只是错在被留在世上,得背负所有死去的人所留下的痛苦和折磨。
死后究竟会去哪里?
活着又是身于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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