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的傢伙了。
每天掛着灿烂的笑容,帮需要鼓励的同学打气---跟永仓聊天就像充电一样。
渐渐地我发现,他祇是在勉强自己而已。勉强自己振作,勉强自己露出笑容。
背后变得苍白的叶片,每日都掉落一些,接近毕业的时候,一片也没有剩下。
我太害怕会失去这个朋友,怕被当成怪人对待,所以什么话也没敢对他说---
祇是注视叶子落下而已。毕业典礼前一週,永仓搭车到青木原树海,就这样失踪了。」
「他们家啊,好像迷上了奇怪的宗教。永仓的母亲四处欠债,连房子都抵押出去,
把一切都交给团体了。永仓拼命打工,用微薄的薪水偿还母亲向亲友筹借的款项。
他父亲则忍无可忍地提出离婚。这些事情,永仓一个字都没有告诉我们。
在别人一直把他当作垃圾桶倾倒心事的时候,他也不停地将压力往肚里忍。」
「到永仓家弔丧后,有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没办法振作。想向他道歉,想对他说,
心里有事可以分担出来,朋友都会在你身边的---如果在他的树开始枯萎时,
能够来得及做些什么就好了。能够更勇敢率直地问他就好了。偶尔这么后悔着,
后悔得要发狂,明明知道他的自杀已经成了既定的事实。明明知道人一死,
就是什么也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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