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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住在精神復健中心,为恢復健康而过日子的、灵魂内部有哪个地方坏掉了的人。
我渐渐不再怕他了。
每天都有到中庭放风的休息时间,在那里我老是坐在角落,听着广播的轻音乐。
吃了药以后,说话与思考变成一件耗费体力、令人疲惫的事情。
我注视牵着一隻红气球的男人不断绕着中庭,直视前方往后走,他要走上三十趟,
才有办法停下来稍作休息。有些人双眼呆滞地坐着,有些人喋喋不休,偶尔也会有,
争执或歇斯底里的吼叫,但很快就会有人过来关心,在处理后重新恢復平静。
神父常常都会走过来坐在我身边。经常有人来找他告解,告解内容光怪陆离。
但他从来都不会嘲笑对方,在听完告解后,他会一脸认真地为那些告解的人祈福。
我问他,神父,你自己也有告解过吗?他说有。他曾经在年纪很轻的时候就被选中,
当过助祭,只要他想告解,随时都有人愿意倾听。外籍神父有一头白花花的头发,
总是叫他坐在大腿上。「我的小天使。」老神父会讚美他的一切,并叫他好好回想,
今天有什么需要反省的事情。在他懺悔的时候,短裤会被褪到膝盖,神父会对他,
揉揉捏捏说是祝福。有时候他不愿意,就会回答他想不出来,神父往往因此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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