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额头抵着冰凉的车窗,湿的窗玻璃上,水珠纷纷后退,站台也退到后面了,然后是一闪而过的紧挨着的高楼,冒着白烟的烟囱,锈迹斑斑的工厂,杂草丛生的荒地,又经过了我1悉的,从小生活的街区,我甚至看到了我们高中的校舍和画室所在的楼房的顶。我的新里产生了一种无所谓的近乎冷漠的平静。
“第一次以这种视角去看这座县城呢,如果有太阳就好了。不过,这样细雨淅淅沥沥也挺好……这次是真的,真的走了呐。”然后,我看到了画室的楼顶天台似乎有一个模糊的人影,正在朝着铁路这边张望,“那是文婷”的这个想法一瞬间在我的脑海里浮先,随后渐渐无可置疑地清晰起来,于是,听着火车在铁轨上有规律地敲击出节奏,新里开始泛酸,仿佛再也无法承受水汽的乌云,十八年的眼泪从眼眶里肆意涌出,那是对被火车留在身后的过去一切生活的葬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