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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悲壮。
“这晚之后我就再也联系不上他了。”崔如梦说,“他家里人也不知道他去哪了。”
“从元旦到今天除夕,那就已经失踪一个月了,怎么才来报案?”陈芸问。
“元旦三天假期结束我就回学校上课了,全寄宿,我爸妈不让我带手机,所以前几天放寒假我才拿回手机。发现房煜一个月没给我发消息、电话也打不通后我就去他家找他,他爷爷说他好多天没回家了,这两天我找遍他的朋友还有他平时最常去的地方都没有找到他,他和所有人都断联了一整个月,我害怕他出事了,就来找你们帮忙。”
事关重大,顾不上吃饭,黎昇和陈芸动身前往房煜家。
那是一栋富有年代感的居民楼,外墙斑驳,窗户都是老式的铁窗,有好几扇玻璃已经碎裂,仿佛早就无人居住。楼道光线昏暗,散发着一股酸酸馊馊的霉味。
房煜家在三楼走廊的尽头,木门一开,劣质的香烟味从屋内弥漫出来。
开门人是一个两鬓斑白的老头,想必是房煜的爷爷。透过铁门的小窗看到陌生的男女,老人家防备地皱起眉头,“干嘛的?”
两人出示警察证,黎昇问:“这里是房煜家吗?”
老人家眯着眼仔细阅读了警察证上的字,又对比了真人和照片后,打开了铁门。
客厅到处是七零八落的杂物、衣服和垃圾,仿佛刚被龙卷风席卷过。黎昇和陈芸像跳飞机一样左躲右避地进了屋。
房煜爷爷的腿似乎有恙,走路一瘸一拐,他在饭桌前坐下,旁若无人地继续饮酒,下酒菜是一盘炒糊了的花生米和一碟凉拌青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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