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别自己吓自己了...”
最近这段时间她的精神已经足够脆弱了,可不能再多想下去自己吓自己。
沉明玉这般安慰自己,拉过被子盖过头顶,可醒来后她再难入睡,翻来覆去的功夫里,眼前不断浮现的都是画报女郎那双幽怨的眼。
“......”
越催眠自己忘记,眼前画报女郎褪色的眼就越清晰,也就难免联想到些可怕的画面。
毛孔渗出冷汗,蛇攀爬过背脊的凉意实在难以忽视,沉明玉想着干脆把那张画报撕下来,于是她摸索着想去打开电灯,刚把压在身上的被子拉下些许,余光视野里有双腿正在她的房间来回走动。
是爸爸吗?
沉明玉的双眼已经习惯黑暗,紧紧盯住房间里那双趿着灰色布鞋、穿着水洗泛灰的裤子的腿,上半身隐匿在黑暗里,记起刚到家的时候,父亲正是这副打扮。
这么晚了,他来她房间做什么?
正当她想开口询问父亲这么晚进她房间的时候,猛地身体一震,脸上血色霎时褪得一干二净,眼珠震颤。
她,她听见了...
沉明玉浑身惊颤,整个人缩进被窝里大气都不敢喘,一双眼死死盯住房间里走动的...人。
就在刚才,她分明听见了黑暗里响起了不属于父亲的声音,父亲年纪虽然经常抽烟,但说话时的嗓音从来没有这么粗粝沙哑,像是硬生生从胸腔、喉咙挤出的声线,更像是年久失修、锈迹斑斑的钟表齿轮,在艰难转动时发出的声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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