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溅起无力的水声。隔着一道玻璃,他离她其实很近。
她努力把额头贴在车窗上,能够清晰地看见他。衣服湿透了,明明那么高大的身躯,平日里不可一世的气场,现在却像一只落水狗。
心像被拿出来,风干了,泡进肮脏的泥水里,再狠狠攥了一把那样酸。
“你让我出去吧,”她被这种酸楚折磨得哀求,“让我陪你淋雨。”也总比坐在车上徒劳地看着好受。
车门外,蓦然响起了任柏寒的声音,依旧低沉,稳重。
“陈桃子,我在你的生命中,是不是什么也不是了?”
隔着车窗和嘈杂的雨幕,像是被刮碎了,但听起来却清晰得很,如同有魔咒般准确地找到陈桃子的耳道,无限放大。
“——是不是,一点我的位置也没有了?”
陈桃子仿佛被一根棍子用力打了一下,发懵,连带着下唇无意识发抖。
“不是啊……”她胸口有一种苍白的绝望。
我该怎么跟你说——你在我心里跟生活无关,跟过去无关,跟小柚、骆驰一切都无关,是只关乎我内心私藏,只有你也只有我的一处隐秘。
她只能说,“任柏寒,我从来……从来没有忘记过你。”
他太任性,在生杀予夺的商场上厮杀六年,经历凄风苦雨,竟然还保留着当初一吵架就玩绝食的毛小子脾性。有时觉得他变了,撕开浅表的面具,又觉得他没变。
陈桃子却一点脾气也发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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