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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似关心,个中区别对待的挖苦之意,只有常面临此类境况的当事人才体会得出。
任柏寒欠身,微微一笑:“多谢姑姑。”
任冲花白的眉毛微皱:“柏寒回家都多少年了,不管是口味还是别的,早就跟我们一样,你何必搞这么麻烦!”
“我这个当姑姑的,当然要多为侄子着想呀!”任左之撅着嘴巴在爸爸肩上推了下。很快又转怨为喜,“爸,甜甜在大学里领导的一个项目又获奖了。给她打个电话恭喜一下?”
“是吗?”孙女这么争气,任冲当然高兴,“美国现在几点,不会打扰到她休息吧?”
“不会!”说着话,任左之手上的视频电话已经拨了出去。任甜甜很快出现在屏幕上,穿着实验室的制服,甜笑着叫爷爷。
任冲忙应了几声,关心孙女累不累,忙不忙得过来。
一块小小的屏幕,把任家的爷孙三代亲密地联系在一起,欢声笑语环绕,仿佛一颗无形的玻璃球,将那一张躺椅阻隔起来。
任柏寒静静地看着这一幕,热闹与他无关,亲情也是。
同样是任家的子女,任甜甜是父亲与正妻的孩子,而他是个长到十五岁才寻回来的私生子。
扔在福利院,很长一段时间是个没有人要的小孩。
用任左之的话来说,这叫杂种。
所以他早就自觉,将自己隔绝在他们这些“正统”的任家人之外。
任冲浑浊的眸子一闪,故作不耐地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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