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四週可能有人,就这么丢开公事包,把我揽住。也不知道是我人老了还是宿醉得太厉害,听他不断低吟着「小逸」、「小逸」的我就心软了,故且让他进来,把门关好。
他还是满脸鬱卒,像是摸件易碎品似地轻碰我额头上的紫色瘀伤,双手几度撩起我的头发。他的脸靠得好近好近,好像想吻下去来疗伤。
「还痛吗?」
「……涂了药,没事啦。」
唉。该死的。
结果我又这样子原谅了这个全天下最该杀的人渣败类。
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我跟哥哥才能真正在一起呀?
我想,一辈子都不可能。
所有承诺与情话都是崔子行的禁语,他绝对给不了我什么,只是撒下一堆早就发霉了的希望叫我自个儿去种。我辛辛苦苦把全部感情都栽进去,但是等了又等,种子连芽都没长,我就先在烈日下晒成乾尸了。
套句刘敏聪的话:这种即合即离的关係,跟现世代的速食爱情没两样,过了三个月的热恋期就会玩完了。
崔子行,你这样爱放手又不放手的态度是什么意思?
我顶多只会陪你恋爱三个月。
然后,我们一拍两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