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地想逃离,那样地想远远抛开一切熟悉的事物。
「继续帮老妈打理杂货店吧。」我回答得如此轻松,还不知道最后我不会留下来。
「嗯。」阿齐聼着,只是点了点头,又继续低头望着桌上的奶茶,还热呼呼地冒着烟。
「你呢?」我吸了一口美禄冰,看着他短短的耳鬓,因天气炎热而冒着细细汗珠的额头,像绵羊毛一样轻轻躺在额头的微卷发。
阿齐抬起头,对上我的眼睛,我却别开了视线,低头玩弄着手里的吸管。
「我想到吉隆坡上大学。」阿齐很简单利落地交待了他毕业后的想法。
「嗯,那很好啊。」那个下午,我的记忆只停留在我呢喃的这句话里。之后究竟说了些什么,我怎么也记不清楚。而我却不知道为什么地一直记着当时他那短短的耳鬓,冒汗的额头,像绵羊毛一样轻轻躺在额头的微卷发,就像是一幅画一样永远地刻画在我的脑海里。
在那以后我曾不断地回想这一刻的重要性;而如果要为这幅画命名的话,大概会叫作「转折点」吧。
如预期中的,老妈并不赞成我到城里去念大学。而我第一次认认真真地和老妈吵了一次架。
然而后来我再怎么回想,我也记不起我发脾气的时候说过了些什么。记忆似乎停格在当时拿着鸡毛扫差点要当众打女儿的老妈,杂货店里咯啦一声掉到小孩手里的扭蛋,转开红色盖子的糖果玻璃罐的大婶,厨房里探出头的弟弟。
当我忍着泪和酸涩的鼻子冲到厨房边去的时候,我还聼得见老妈对大婶说的关于我的冷言冷语。
「孩子大了就松毛松翼,想着要飞啦!陈大婶,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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