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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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人都是看着我长大的……

月老夫人和陈氏的尸体分别躺在地上，脸上是生前最后一刻带着惊恐与不解的表情，瞪大的眼没有瞑目。

我呼吸急促着打乱节奏，额上的汗水沿着碎发滴下。

一滴、两滴，而眼前……

「爹──！」

我忽然看不清眼前的红，原本忍住在眼眶积存的泪水溃堤般溼润了眼眶，蜿蜒着如倾巢而下的瀑水争先恐后流过双颊，湮了满脸，也湮灭了剎那停止跳动的心脏，全身止不住地发冷颤抖。

不会的，不会的，爹……爹说要和我当侠盗父女的……

爹……明明说过的……

我发狂似的衝向前抱住倒在地上满身鲜血却尚有馀温的月明浩。

满脸鲜血面容有些模糊不清的月明浩鼻尖吐出几不可闻的气息，月牙色的锦衫残破不堪，刀刀见骨，每道伤口正大量地如喷泉般涌出鲜血，在他身下蜿蜒成一条血池，开出妖艳的血花，破碎的令人心疼。

还有气！还有气！

「爹！你撑着！你撑着！大夫快来了！大夫……」我全身颤抖几乎支撑不住自己，只是紧紧的、再紧紧的抱住他，用全身的力量。

不对……我就是大夫……

我颤抖的手搭上他的脉门，只感觉指下触及的跳动越来越薄弱……

而我的心跳则越来越急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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