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越过大半桌子,郑克寒的手鹰爪似的已经朝陈伯劳伸来,一把将他拽开。
“滚远些,没长骨头?”
“欸欸,别别,好痛哦。”陈伯劳护着面人,一摇一摆,又重新攀上翠宝的手,哭诉起面人得之不易。
为面人,陈伯劳不管不顾,站在面人摊子前吹冷风不说,还亲自上手,和小贩争个你死我活,一会儿嫌人家眼睛捏小了,一会儿嫌人家嘴捏大了。
小贩可是扬州鼎鼎有名的面人王,直说从未见过如此固执的郎君,反问他:“已是天仙,还要如何个美法?莫非郎君心上人赛过天仙?”
“还真让你说对了,赛过天仙。好好捏,本公子有的是钱!”
陈伯劳说着,又提了一袋银子置在摊面。
从天亮捏到天亮,面人揣在怀里,又从天亮呵护到天黑,乘船回到应天。
幸而方才摔的是他的小人,要是把她的摔了,不如就地哭死。
他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一面说,一面巡睃其他三位脸色。
论美貌,他自认只比高献芝差几分。
此时的高献芝低头用饭,看似平静,然而嘴里那口饭早就嚼空。
陈伯劳看了一圈,偷偷窃喜,拉着翠宝衣袖,仿佛邀功讨赏:“虽说摔了我的,好在你的无恙。妻主,你喜不喜欢?”
翠宝潦草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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