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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身死无悔。
也谋俯仰无愧。
古往今来,无数贤臣良将大都可说是东方明口中做蠢事的聪明人。如今朝堂上,甘谋天下的人不是没有,只是乌云密布,阳光难以穿透厚重的云层。
衣襟突然吃力,受翠宝拉扯,不想压着她,高献芝赶忙斜身倾倒下来。她转过身,和他面对着面,侧卧在床上。
高献芝眼皮轻颤,她的手指抚摸他眉山含蓄的走势。
来来回回。
听他口中念了一串名字,有几个和她心中名单不谋而合,这些人里有些名字,她也曾听师父提起过。
说起做蠢事,高献芝也在蠢事。
她心里明白。
他一再说自己口舌不脏,一再不想弄污自己的口舌,做愚蠢的坚持,他对她有情。这份情,如砖缝里的蒲稗,借雨借光局促生长。
也许高献芝也没能看清,这份情愫是不是出自患难与共。
想到从前怕他一死,没了那根粗长的肉物,刺冯大事难成,总哄着他伤会好,想到爹娘,想到师父,她突然觉得酒热退去,身子似乎渐渐发冷。
一阵冷过一阵。
翠宝没再开口说话,一味抚他,高献芝贪恋她的抚弄,不想出声。
同床共枕,
如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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