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在给我和爹爹做新冬衣上,还要寄一些回临川,给族中子弟姐妹们读书,怎么算钱都不够使。于是我娘就站在柜面前头看啊看,看啊看,想摸一摸簪子也不敢。”
翠宝垂眸,手指轻挠小猫咕噜咕噜的喉咙。
“那时,我答应我娘,等我长大有了银子,一定会给她买许多翠宝轩的簪子。后来我娘病故,我带着爹爹的信物去了药王谷,在那里跟着师父学医。翠宝这名字,不是我本名。”
高献芝屏息,大气不敢喘。
这么久以来,这是她第一次对他提起爹娘,提起自己的过往。
子欲养,亲不待。
而她神色如常,语调轻松,仿佛在道别人的往事。
红润的唇边勾着笑意,鼻端被风吹红,低头逗猫,雪夜里一副娴静模样。高献芝心里狠狠打了一颤,只有将伞不断倾向她,知道她不是会向风雪低头的性子,仍旧私心盼望护她不受风雪侵扰的一程。
拐过街口,想问她本名,突然听见她道:“翠鸟的翠,牛宝的宝,你还笑话是俗物呢。分它一点俗,大家一起做俗物。金银珠玉娇贵,不如俗物命长。”
闻言,高献芝俊脸涨红,舌头僵麻了,快走不动道。
“是我失言,当时有眼无珠。”
少年时的他,狷介狂妄。
拥有世人对他的奉承喜爱,自视甚高,为一个牛宝,取笑她市井庸鄙,相貌平平,丢进丫鬟堆里再也找不到。
她说喜欢他,他却说可惜了,他不喜欢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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