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酒,用来暖手。
两人重新走回鸡鸣寺黄墙根子底下,随便找个坐处。
她喝酒。
他吹埙。
翠宝没见过这种身上长窟窿的小乐器,高献芝说,她才知道这叫埙,陶土烧制成的。小货郎冷得跺脚,棉袄冻得冷硬,急着做成买卖,只要几文钱,让他们随便挑,他挑了一个,到墙根下才试吹。
大概是便宜没好货,高献芝试吹数回才找准音律。
四下安静。
鸡鸣寺外不见行人。
浩浩天地,仿佛只剩下他们两个。
埙吹奏出的音律苍凉空明,如怅如诉,并不是直白的悲伤,而是一股悲意里不肯熄灭的柔韧,任苦难蹉磨,依旧会死而复生。
“真好听,雪似乎都下慢了。”
翠宝披着出锋斗篷,戴起兜帽,白净小脸缩在一圈白绒里,小口小口喝着酒壶里的酒,仰头看雪。
浮玉飞琼,从天撒下。
深究不到雪的根源,但雪又实实在在落到了人间。
真好。
“这曲子听得人心口湿湿热热的,它叫什么?”
翠宝将酒壶横到高献芝面前,示意他喝几口,搪搪雪气。
&nb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4页 / 共8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