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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子没听着,只听见一声阴阴恻恻的低喃。
一字一顿,在耳畔响起。
“还有一碗多胡荽,多搁醋。”
翠宝一惊,扭过头,正对上敷粉透白的脸。
来人幽魂似的站在身边,天干物燥,鼻翼两侧铅粉有些许干裂的迹象。
“宝宝,我说得对不对?咳咳。”
男人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冷笑,捏着帕子轻咳两声。
怎么是他。
他不在扬州,跑来应天府做什么。
翠宝不住额角发紧。
小贩不知内情,少见男人涂脂抹粉,因而捧着碗,多瞧了两眼。
而今姑娘姐儿都有小名,依着闺名取迭字,方便在外呼喊,有叫珠珠的、有叫圆圆的、也有琴琴莞莞,大概眼前这位闺名里有个宝。
这么叫是不怪,怪就怪在男的这副红眼耷脸的模样,不像亲友,倒像寻仇。
接着的话更像寻仇。
“果然还活着,设了灵牌,请来团头和尚,经幡纸钱,入殓入棺,念经发送,叔母哭丧,城郊烧化棺材,骨植收敛,好全乎的一套戏。”
陈伯劳咳一阵,哀怨道,“为你,我日日两眼哭成烂桃,恨不得和你一块死了。哪承想,你骗我,宝宝,你骗得我好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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