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衣钵的只有翠宝一个,他本以为冯大用不敢罔顾她性命。
是他天真可笑。
竟还寄望在阉竖身上,寄望阉竖能对她不同于旁人,不要伤她性命。
解药说断就断。
吃不上解药,她会怎样?
他不懂医术,不懂毒,她从不说自己身上的毒究竟是轻是重。要不是妇人递药被他撞见,她是半点不肯透露的。
高献芝披衣坐在灯前,眸光寥落。
灯油快燃尽了,屋里昏黄。
既然是破败的人,两女共御,三女共御有什么分别?
只要他还有用,尽可来用。
何况能给她换解药。
不算为难,他甚至没有思量太久就有了决断。
夜色渐浓。
门外秋虫不再悲鸣,半颗梨子已经败落得面目全非。
灯灭了,高献芝仍旧坐在原来的地方,黑暗吞没他,也包容他,让他的污浊看起来不那么刺眼。
月华铺在地上,冷如薄霜。
叫他想起锦衣卫诏狱里第一次见到她的情形。
尝遍刑罚,身形破败,那时的他手脚和残废没有区别,有只眼睛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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