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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知道这点,她下手更为大胆,什么粉的紫的鹦哥绿老媪灰都敢给他买来。
这位公子爷并不挑,给什么穿什么。
“你……在看我?”
高献芝抬起头,正见她明亮的眼眸。
“是啊,你好看。”翠宝坐了回去,想也知道,他又给她收拾画去了,点点桌缘道,“坐,吃饭。”
他站在廊上,眼神躲闪不敢看她,面如火着,兀自解释。
“我看房门开着,今日风大,把你的画吹落了,这才进去。”
“只要你不怕就成。”
翠宝并不在意。
想着自己和高献芝同吃同住快两年了,瞒是不瞒不住的,早就不遮掩。屋里挂的全是一些人骨筋脉,肯綮关节的画,是她手笔,自从知道要阉他,更是将猪羊牛马种种阳物,大的小的不大不小的,通通画了数回。
胭脂色红,可以用来画血,色泽逼真,只是她远不如师父画得好。
就这样,小九进了一回吓得脸比金纸还白。
他不发怵,收拾起来还很有一手,分门别类十分细致,翠宝乐得他来帮忙。
“我不怕。”
高献芝见她没有不悦,暗自抿了笑意,大步走来在她对面落座,碗上已经盖了一个吸饱汤水的油煎鸡子,边缘焦脆,正冒出浅浅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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