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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骂不出口。
袁直双眼赤红,吊起的大臂紧缩到快要撑破中衣,甚至虬结青筋也清晰可见。然而崩到极限的铁链粗如儿臂,将他死死囚在石床上,不能动弹。
即便如此,锁链仍旧发出咯吱咯吱的惨叫。
他看着她,前几日被他啃破的唇角还没好全,今夜她不涂脂,唇瓣只剩天然,伤处更加明显。
不断提醒着他,人还是那个人。
袁直干烧着。
整个人已然淹没在怒海。
若拂从他不断抖动的喉头读懂了他。
“贱妇吗?又是贱妇。”
她起身,捧着茶碗向他走近。
由于昨日蛮横抵抗,狱卒没和袁直客气,把他双脚用铁锁扣死在石床上,可供活动的范围小之又小。
世家出身的儿郎天生硬骨头,袁直更是如此。
自从被锁,水米不进。
想来也是,如此骄傲的人突然坠到泥淖,怎么可能安然饮食,做个无骨懦夫,毫无尊严地吃东西,饮水,再让人解开他的衣裤,像伺候废人一样伺候他解手?
也只能不吃不喝,减少便溺咯。
“袁郎喝口水吧。”
若拂双手捧茶,一步外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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