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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直越想越觉有趣。
他言语滔滔,提及房事,若拂不想再听,轻声道:“袁大人还有事吗?若没事,小女先行告退。”
呵,急了。
“男子叁妻四妾寻常不过,你这是想做妒妇?”
“若拂不敢。”
“不敢就回答一句“明白”。”
若拂俯身抱起脚边小狗,见它将脑袋缩进臂弯,用斗篷一角掩好,这才看袁直,曲了曲膝盖道:“若拂明白。”
别的不好说,怎样把这两个字说得温驯,她很擅长。
她明白。
从里到外都明白。
袁直在她这里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从他走近到她回应,绵软,温良,不敢辩驳,这些都是他想要的。
可是不知为什么,她越是温良,越是摆出敬他怕他的样子,这场始终只有他在赢的游戏却不那么有趣了。
他从没见她笑过。
方才对狗也比对他热络。
亏他费力收缴城中关于她的那些淫画。
袁直越想越是心烦,眉头锁紧,深看若拂两眼,阔步离去。转身之际,若拂看见他身后攥的一卷黄纸,目光停留,抚了抚怀里还在发抖的花皮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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