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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也觉她吃得寒酸。
“珍珠帘子已是公主厚爱,不敢再在吃食上有别诸位大人,更不敢与大人们同吃同坐。素饼很好,不是酥饼不会掉屑,免得脏污竹简。”
大概在答袁聪之前的问话,顿了顿又问:“袁大人比照过,我所默的《齐论》有疏漏吗?”
听她说话,袁直又偷望一眼,若拂正两眼放空,说完又开始咀嚼,咀嚼很轻,有几分像泥胎动嘴说话,这呆样看得他一时想笑。
“女公子所默,一字不差。”
袁聪珍重地将她所默竹简稍加排列,说罢抬头,看见她呆呆出神的模样,也是一愣,很快低下头。
若拂默东西用的都是废简,把旧卷拆出来,反一面来用。为了誊录的人好排序,她会在简脚扎个朱红小点,满十一进,换个更大的朱点,这是她自己的习惯,日子一久,含章殿里人人接知。
袁聪也知道。
他还知道,有时遇上繁复的字,她会用废简写大一些,方便黄门誊录。她的蔡邕写得好,黄门偷偷捡她用来写繁字的废简,不知做什么用。
“默写校对耗费心神,素饼终究单薄,天寒,明日女公子还是同众人一块到暖房用饭罢。”
袁聪看着她的字,温声道。
“再过几日我就不再来了,用饭小憩太耽搁,离开前小女只想将《齐论》校完,了却心事一件。”
若拂咽下嘴里饼,公事公办地答,把他的好意完璧归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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