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世家沉淀多年,他白身回去休养几年,等大家把这件事遗忘了,照旧可以出来做官。这就是郗家的家主打的如意算盘,
但谁都不能指责过多,因为长久往来,大家都是如此。
但因为他的辩解,李化吉也读懂了,因为法不责众,所以那些人命与郗家的那位公子毫无干系,并且郗家家主为了不殃及太多,还以此警告了谢狁,不要查下去,你不能与世家为敌。
李化吉边读,手边抖:“潜规则,究竟是什么样的潜规则能包庇这些虫豸?”
谢狁倒是淡然,他这双眼看过许多,能走到今日这地步,他也难免同流合污过,因此看待这些事务,比之李化吉已有了‘从来如此’的习以为常。
“朝廷拨下的赈灾银,往往比实际所需高出一倍,因知他们必贪,所以留足银两叫他们贪了,不必去损害百姓的利益。但这是在盛世之年才能有的做法,大晋……做不到。”
“一笔赈灾银发下来,长官刮去一半,次一等的再刮去一半,如此层叠之下,到了百姓手中,岂不是只剩了麸皮?”
他用尚且完好的左手给李化吉倒了盏茶:“怀着身子,别动气。”
李化吉望着谢狁平静的面容,却很难冷静下来。
她从前过着衣不暖、食不饱的年岁,自然受过官府的剥削,她天然就是恨官府的。
而她的爹娘又是死在山匪手里,山阴为何多山匪,平阳为何多水匪?说到底还不是官府压榨太过,逼得百姓不得不落草为寇。
而这些做了寇匪的百姓继续去欺压良民,底层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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