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正给她开得麻沸散失效了,伤口的疼痛尖锐地扎着她的脑子,逼她醒来。
李化吉在帷帐中轻嘶了声,衔月与几个宫婢围了上来,她轻声道:“疼。”
衔月忙道:“炉上有药,奴婢让人去端来。”
李化吉点点头,目光又吃力地往在场之人的脸上扫过一圈,是在找一个人。
衔月见状,道:“陛下正在参加登基大典,等典礼结束会来看望殿下,殿下不知,昨日殿下晕睡过去后,陛下来殿下床榻前哭了许久。”
李化吉听说,心里对李逢祥多了分歉疚,无论如何,她是叫弟弟担心了。
但她想问的不是李逢祥。
衔月过了好会儿,才意会过来:“医正来了后,大司马便走了,再没来过,也没交待什么。”
竟是如此。
李化吉闭上眼,失望地想,谢狁此人,当真是冷情冷性到了极点,无论她打了什么算盘,至少也是想救他,他却半分情都不肯承。
甚至直接不留情面地揭穿了她打的算盘。
经过此事后,她若还将谢狁当个有正常感情的人,那日后就算她枉死了,她也不能怨到谢狁的头上去。
第17章
“皇叔,皇叔。”
刚举行完大典的小皇帝,连礼服都未换,便迈开腿追着大步离去的谢狁,圆滚滚的寿山在后面跟得满头大汗:“陛下慢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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