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却清清楚楚地听到李化吉细小的声音:“就是你真的一头碰死,他也不会觉得你们情比金坚,他那样的人,心里容不下情爱,只会觉得你愚蠢至极。所以别做傻事了。”
谢五郎的心,因李化吉的话终于死了。
他怔怔地站了半晌,看了眼谢狁,忽然从胸腔中爆发出悲愤的笑声来,而后连脸上的泪痕都未曾抹干,就这样笑着出了甘露殿。
李化吉站在宫室内,很久,都觉得谢五郎那既苦又悲的笑声仍未散去。
这时候,谢狁倒是说话了:“还不将荷包捡起来?”
那精美的荷包因为被李化吉踩了两脚,已变得皱皱巴巴,很不像话了,她也不想呈给谢狁,道:“坏了,放进熏炉烧了,赶明儿我再给皇叔做一个。”
谢狁睁眼,目光扫向李化吉,她总是垂着脸,让人看不清她脸上的神色,粗浅一看,却很容易让人觉得她恭顺无比。
这是她的一种生存智慧。
谢狁难得说了句:“等成了亲,五郎就知道情爱不过如此,男女之间,要紧的只有绵延子嗣,各司其职。”
李化吉也难得呛一句:“这话说的,好似皇叔成过亲。”
因这不过是男女之事,李化吉方才敢大这个胆,一方面是所涉之事无碍,一方面也是露出些小女儿情态来,让谢狁对她放心。
但饶是如此,李化吉也只敢用一句轻描淡写的话去掩盖她内心的愤怒,失望和胆寒。
谢狁淡道:“我虽未成过亲,可观世间夫妻大体如此,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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