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并没有睡着,房里没有充足光线,但严栩也没想开灯。他走过去坐在床沿。「那么找到了吗?」
郑理转脸对视严栩。「我太天真了。」
严栩俯视那结在眼角的水珠。「确实太天真,你觉得学到教训了吗?」
「嗯。」他把手臂横放在眼前,遮挡住视线。「但我不想跟他们一样市侩……」
严栩娜动身体,顺着床沿滑下坐在地上,头仰靠着,闭眼道:「并不是所有改变都会变得市侩,你认为你会吗?」
「不知道,但我不想。」
「那就找到平衡。这很简单也很难,它需要你的天真。」严栩感觉床晃动,转首睁眼恰好对上郑理微肿的眼。
「你经歷过吗?这一段。」
「没有,但那是因为我们的出发点跟想法都不一样。」严栩翻过身侧身靠着与他面对面。郑理侧躺半缩着身体,脖子上的瘀痕跟咬痕融在一块,又红又紫又黑。「还怕吗?」
郑理犹豫的点头又摇头,「有点麻木,不清楚,又觉得有点痛。」痛在哪?不知道。
「你跟小艺就是极端例子互碰,睡觉一会好很多,难过哭不打紧。」严栩没伸手碰触他,仅只转身半扶在床边。「过阵子侦查应该就会开始了,你需要先调养好状态。」
「嗯。」严栩温和一笑不再多说什么,在郑理被漫上的睡意弄得半瞇了眼时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