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了,你好意思生我气么?」
南寄傲受不了他的絮絮叨叨,又恼他作恶多端而不自知,就睁开眼,故作高冷地说,「第一,我不叫阿步,第二,我不想见你。」
「你又说『不』了,你总是对我说不,我才叫你阿步的。」昆弟眨了眨大眼睛,天真的样子一点也不像装出来的,「你不是说,南寄傲是央国的王臣吗?那你就别当南寄傲了唄,做我的阿步就好啦!」
简直无理取闹!因为你的私心,我便连自己也当不成了吗?南寄傲不想再说什么,只是愤愤不平地瞪着昆弟,多说也无益,对方的思维明显有异于正常人。
昆弟却不介意,凑过去抵住南寄傲的额头,说,「阿步,留在我身边。若你胆敢离开我,我就杀光你们央国人,叫你内疚一辈子。」
火澄的脾气就像南境的天气,前一刻还万里晴空,下一刻便大雨滂沱,而且是那种要晴就艳阳高照的晴,要雨就风驰电掣的雨。南寄傲旧伤累累的身体被这阴晴不定的天气折磨得够呛,精神也被喜怒无常的火澄折腾得近乎崩溃。
如果说独孤傲是个难以琢磨的怪人,那火澄就是不可理喻的怪物,因为他从不按常理出牌,更确切地说,是超出常理的极端。火澄爱美,世上便不能有人比他更美;火澄好强,世上便不能有人比他更强……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天上天下,唯我独尊,这就是火澄为人处世的原则。
当初,南寄傲用激将法吸引火澄的注意,并赢得火澄的好感,不得不说有很大的运气成分在里面。在南寄傲之前,不是没有人违逆火澄,而是违逆火澄的人都不在了。暴戾的性情以及血腥的手段让火澄成为最高的权威,他不仅直接架空了他的母皇,更让整个南境都沦为他的玩具。对,就是玩具。国家于火澄而言,不是行使权力的工具,而是一件心爱的的玩具,所以,即使火澄再胡闹,南境也没有被他玩瘫痪,反而日日壮大,野心勃勃,因为玩具的主人又想要更高级的玩具了,那个玩具就是『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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