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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公司间是条漫长的路,宋经理每天到医院接我上班,下班时,再送我到医院陪妈。他告诉我,他和玉綺间最近和平了许多,我替他感到高兴。
不过,公司却不平静,苏怡把宋经理接送我上下班的事,像在播连续剧般,一日一报,精采至极。可恶她颠倒本末,把宋经理夫妇吵架的事,全部连线到我身上,我成了眾矢之的;在公司的八小时,随时都会听到尖酸刻薄的话;不经意的回头,也会对到斜睨的眼神。
医院到公司的路再遥远,我也不得不拒绝宋经理的接送,但他却说:「伯母快出院了,如果现在突然停止,不正好给他们把柄,还真以为我们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何况现在玉綺和我生活愉快,董事长也知道你的事,你不必在乎别人的间言间语。」
二哥、二姊的身后事办妥后,妈的情绪也渐渐稳定下来。她问我:「阿祥有没有提到我出院后回那里?」
「没有。」
「我想回泰山,不过阿祥前天来时曾说,他们替我准备好一个房间,随时欢迎我去玩。」
我问:「你比较想住三哥家,是吗?」
「我不是想住你三哥家,只是看你二哥和二姊说走就走,我又这么老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的事了,谁料得到。」最近存在她心里的不幸太多,她说着说着又伤心起来。
我摇高床头让她坐起来,为她梳理突然染满霜白的蓬松乱发。心想,也许我应该主动向三哥提出这个要求;不是我不想照顾妈,而是单靠我的关怀是不够的,因为妈是传统下的女人,儿子才是她一生的归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