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拍一张嘛!」依龄说完,把我留在原地,自己向旁走开。
宋主任走下石亭阶梯,说:「你站在这根柱子后面,对,贴近柱子,身体探出亭外,对!就这样,把头发集中到右边,好,要照了,说『c』,轻轻地,想你觉得最快乐的事,ok!」
「你很会指导嘛!我也要。」依龄问:「我站那儿好?」
「就站这里,贴紧柱子,眼睛往前看,平视远方,对,就这样。ok!」
「我们也要拍。」义惠和四、五个女同事又跟着上石亭。
「这不是我的相机。」宋主任把相机还给依龄,说:「我回去陪我老婆囉!」他笑着看我一眼,跑下石亭。
「我来帮你们拍。」依龄说:「独照还是合照?」
「我先来,用我的相机。」义惠把相机交给依龄,然后走向依龄刚才拍照的柱子。
第三天,我们夜宿溪头,晚餐后有馀兴节目,输的被罚唱歌。除了南管,我对流行歌曲一窍不通,因此,乘眾人不注意赶紧溜了出来。
今晚的夜空,就像每晚在半楼上望着的熟悉的夜。
旅馆前的花园点着稀疏的灯火,我独自走在空气清新的花径上。晚风徐徐吹来,有深秋的凉意。
心里想着,垦丁的夜空,近得就像要贴在我的脸上,我微微抬头就可以亲吻到黑丝绒般夜空中的点点星辰。而这里,夜空高而远,没有繁星闪烁,只有寂静与神秘。
望着深黯的夜,心头忽然浮起白衣瀟洒的江忆,他凌波而行,徜徉在碧波寒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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