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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奇袭事件后,她开始避着我,毕业证书到手我便不再回校,自此与她彻底断了联系。
爱情是什么?到底要有多爱,才能像我家人那样不会嫌弃我?学姊弃若敝屣的态度伤了我,想站到刘志彦面前的念头骇着我,莫名的绝望开始扼杀我的精神,直到我在街头看见一个害羞但勇敢的女孩展臂拦住我,递给我一张纸,用她水灵灵的双眼由下往上的望着我,另一手的手指紧紧扳住掛在她脖子上的劝募箱,紧到指节泛白。
她是伊甸帮助的对象,是半语(註)的听障生。她就像一个翩然而至的天使,及时拦住我往地狱坠去的颓势,将我引进伊甸这个大家庭,让我不再感觉徬徨,心无所依。
(註:听障程度较轻,戴上助听器或做过耳内重建手术就能学说话的,就是半语。刘志彦也是半语。)
学姊跟我纠缠整整四年,寒暑假没少到我家玩,家里谁都认识她。我跟爸妈说我想去一趟美国,去评估自己到底当男的好还是当女的好,他们透过姊姊们来问我,知道我受了情伤,二话不说的拿出一本存摺跟印章塞给我。
「命丑莫怨天,路是自己走出来的,阿爸相信你会好好解决自己的问题,你要好好的照顾自己,不要让你妈担心,让我失望。」阿爸包车送我到机场,入关前他对我说了这些,我通关了他还站在原处,虽然隔着整个出境大厅,我还是看得见他眼眶都红了。
十五个月后,当我带着一纸三流大学的修业证明以及一口打工磨出的流利美语回到故乡,我还是最原始的状态,没有选择站到哪一边。
因为我那时的想法,比较倾向大我。我想将我的一生都贡献给身障的群体,帮助更多的身障人士找着他们的幸福,至于我个人的归宿,那已不再是我生命中首要的课题。
我不是没有人爱的。我有家人,有伊甸的朋友,有社会上的善心人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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