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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脸尷尬地看着处在门边的白靖夜,很怕他会不等我讲完就突然掉头走掉,苦思了一下,我才訥訥地说:「今天……谢谢你。」
他看了我半晌,目光不带情绪地焦距在我的身上,却又像是在观察着什么,尔后便没有多做任何表态,转身走出半掩的门扉。
松了一口气,我往后躺瘫在病床上,想到自己方才笨拙的行为以及鲜少出现的失常,忍不住又懊恼了起来。
如同银铃般清脆的鐘响声从墙上广播器传出,回响在整个校园之间,我揉了揉眼睛,疲惫地将书包背带拉上了自己的肩膀,双手抚着床旁的桌子试着靠自己的力量站起身。
当确定膝盖的伤口对于自己的行走并无大碍时,我才松开手踱步往对面墙边的电源装置,拉下了总电源的开关,房间随即暗了下来,只剩下夕阳由窗户透进昏暗的橙黄光影,以及自己被拖的长长的影子。
走出了门外,轻轻靠在门璧上,隐隐约约听的到由不同楼层传来间续不断的脚步声以及放学时师生的骚动。
拿出了手机,我拨出了爸手机的号码,反手关上了身后那半掩的门扇,并且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