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个冷水澡。」
他立时听到陈秋低哑的笑声,感觉更不妙。体内昇起一阵难忍的骚动,颈部好似被几隻虫子咬着,痒痒的,使人打从心底颤抖,不,他确实是被陈秋啃咬着。
「你也会看av吗?你说谎还未到家,莲蓉月。」
一听到「莲蓉月」这三个字,林春的心就似被木棍狠狠撞了一下。陈秋转移阵地到他的锁骨去,林春往后方缩着身子,说:「怎么忽然叫我这个花名?很久没听你叫过了。」
「只是想起以前的事而已。中秋节、跳楼、吃月饼……在那一年、我跟你上天台时,压根儿想像不到我们之后会变成这样。不知怎么了,刚考完oral就想起了种种事情,好像才刚发生不久,自己变了很多,我还是那时的我吗?而你还是那时的你吗?」说着,陈秋在林春怀中抬起头。他仰脸、抚上林春发热的脸庞,说:「我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变过,但你确实变了。如果你看到自己此刻的样子,一定会大吃一惊。你的眼睛看起来不再澄澈,混杂着太多顏色,会勾人。」
「顏色?」林春不解皱眉,说:「什么样的顏色?」
「桃红,」陈秋勾起嘴角:「最污秽、最媚俗的顏色,那是欲望的顏色。」他把林春压在床上,肆意侵略,但慢条斯理,就像品味一顿名贵的法国料理。不似吃碟头饭(註一)般狼吞虎嚥,而是细嚼慢嚥,摸索每一寸肌肤,想看到身下人痛苦的表情时,便挑一个敏感的位置用力捏一下,比如是捏起林春腰侧的皮肉,用力拧一下,惹得身下人弓起腰呼痛,他在凑上去以唇舌温柔抚慰那疼痛的地方,使林春又陷入一个神奇的境界。
分不清欢愉与疼痛,不知道自己是被宠爱着,还是被凌虐着。
註一:碟头饭,茶餐厅与大排档中的特產,特色是饭多汁多菜少,例如「麻婆豆腐饭」、「黑椒猪排饭」等,不算顶好吃,但一定吃得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