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遗传问题,可我家族里好像还未出过这病,倒是有过一个姑姐患子宫颈癌。如果我是女人的话,大概就是患这种吧?哈哈!」
李旭捏紧拳头,却没有出声。大家的心都像被什么东西揪紧似的,彷彿将一块浸满水的湿毛巾扭乾,心就是被扭成那个样子,把血和感情都压榨出来,一点不剩,只馀一阵乾硬难受。
「那之后要怎么医呢?做化疗?化疗又是什么?」戴志追问,王秀明却只摇摇头,勉强笑说:「不谈这个。我们不要谈这个,好吗?如果你们想知,就问我家人,或者问李旭。他比你们早来,这傻瓜在探病时间前就一早坐在轻铁站了。一来到来先是静了十五分鐘,就猛然站起来,连珠炮发的向我问了很多东西,我那个措手不及啊。你们没看到李旭那个样子可真可惜,一整个就是有霸气。」
大家看得出王秀明不想谈病情,便故意找些无聊话题说说,例如是昨天陆运会,王秀明以两分之差输给戴志,还有他们班的臂章拿了全校臂章设计大奖的第一名,又谈论王秀明和戴志两人,谁收到最多女生做的臂章。谈笑间时有deadair,然后就会有人拚命挤出个新话题,让谈话得以继续。
大家都不想走,他们总想多看王秀明几眼,王秀明也一直紧紧望着他们每一个人的脸,似要好好记下每张脸孔。分离在即。分离——林春又想起这个词了。
他跟陈秋说过,他们总是要分开的,既然如此,何不趁双方未感到痛苦时就分开?可是,他所指的分开,是「分手」那种分开,而不是王秀明跟他们的这种「分开」。原来分开也有不同的形式,情人之间协议分手,同意分开,可有一种分离就像无声无息下起来的暴雨,上一秒还是阳光普照,下一秒天就阴,来不及拿雨伞,雨就如铜钱般倾倒下来。你没能够做好准备,就忽然要跟一个人、或者一群人分开,除了错愕,你不可能感受到其他别的感情,因为你根本来不及去感受。
既然如此,为什么他们眼下就连跟对方说声告别也捨不得?他们想探病时间能无穷无尽地伸延,一直谈下去,假装着什么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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