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格仔睡衣,使人想起隔夜的饭菜,不新鲜、不健康。
他们乘升降机上一楼,出了升降机却是一种截然不同的气氛。墙壁漆成温和的米白,由地板至大概一米高的地方,漆上带点橙的粉红色,灯光略带黄而非青白,造出一种温暖的格调。然而,侧身一看,对面老人病房内是两大排病床,上头躺了带着氧气罩、气息微弱、乾瘦如柴的老人,有一个老婆婆坐在病床吃东西,背驼得高耸,鸡爪子似的手提着汤匙,颤如风中落叶,良久仍未能将那一口饭送入口中。
王秀明住在老人病房对面的普通病房。他们还未进去,已在玻璃窗外遥遥看到王秀明。李旭先走上前,跟一个一脸疲态但面容福泰的妇人面前,强挤出一丝笑容,跟她打招呼。那大概就是王秀明的妈妈。王母的脸容比李旭更要憔悴十分,可白白胖胖的,林春大概想像到她平日定是健谈与开笼雀似的主妇。一问之下,才知道王秀明在陆运会之后,勉强支住身子回家,可一回到家就跪倒在地上,吓得家人三魂不见七魄,赶紧叫救护车送他入医院,所以他已在这里住了一晚。
太多人想去探王秀明,可他又暂时不想见其他人,遂叫他们明天才上来,今天就只见李旭他们一行四人。王母一直向他们鞠躬,说:「谢谢你们来看他,谢谢你们……」
「哎,伯母,是我们不好意思来打扰王秀明啦……」几个小伙子也红着脸,不好意思地说。他们戴上口罩,李旭就领他们走入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