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学校,第一节课便是歷史小测。测验的形式是写一篇essay,简单来说就是就着一个论题去写文章,大概长约三页单行纸左右,每一行都得填满字,只有段落之间才隔行,大概以五十分鐘写一条essay。
这天测的是俄国史,题目是「为什么沙皇政权能度过1905年的革命,却无法度过1917年的二月革命?」
本来对于林春而言,俄国的事怎样都没所谓,不过现实是:在香港的现行旧教育制度与旧课程之下,他有必要熟知俄国的事情,不然考试时就答不了题,答不了题就考不到a,考不到a就升不了大学。所以他作为一个香港人,亦要熟知俄国过去的歷史:沙皇政权有多垃圾、尼古拉二世这优柔寡断的白痴君主居然让一个不学无术的魔僧专政十年、俄国内部明明一团糟但还要淌一战这次混水,真是泥菩萨过江;然后国内的布尔什维克党、孟雪维克党又是怎分裂,社会革命党的人在1906年就暗杀了三千个高官……
这些史料他都得背。讽刺的是,他连香港社民连、公民党等党的党员在做什么,也搞不清,只是记得那社民连「三杰」在立法会上如何闹事、向主席掷香蕉。大概香港学生就是这么畸型,自己生活的世界发生什么时还懵然不知,但对于遥远的俄国、欧洲、东南亚等地方的歷史,却背得滚瓜烂熟,如数家珍,只为得到一个好分数。
所以老师经常批评学生只懂学习,但没有营生技能又不关心新闻,继我说,要让学生关心新闻,就应该将「新闻」列为一科,给他立一个「新闻科」,一件事只有与分数、前途掛勾,学生才会关心。就连平时做一份功课,学生也会先去想:「份功课计唔计分嫁(註一)?唔计分的话,求其(註二)做都得啦。」
政府还不是白吃饭的,林春想,果不其然香港推出了「通识科」,差不多就是「新闻科」的性质,常考学生的时事。但由于考时事,意味着课程十分多变而且不稳,到头来做得像只牛一样的,又是那名不经传的全职教师,出名的依然是学生救星「补习天王」。结果,要学生关心时事的是老师,而骂通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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