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带人随意闯入左仆射府是个不小的罪名,万一符危反悔或者本身就有什么谋算,只这一条就能坑他们一把,谨慎起见,魏潜还是先从监察司那里拿了搜捕令。
监察令有权下令搜查官员府邸。
做好准备后,崔凝点了两百鹰卫。
这两日监察司的人都在待命,很快便集齐人手。
在长安能常常见到羽林卫和兵马司的人集结出行,如此之多的鹰卫集体出动却极为罕见,引得街道两侧屋内的人都忍不住推开窗子探头看。
正门大开,魏潜命人将左仆射府围起来,只带了二十余人去了祠堂。
府内平日只有符危符远爷孙俩住,仆从也少,因此并不像望族那般生机勃勃,前院还能称得上清贵素雅,越往祠堂走越是凄清,厚厚积雪上只有通往正堂一串浅浅的脚印。
众人站在院中看过去,只见一个略显佝偻的身影跪于堂中,上方黑压压的牌位似乎全部压在他的肩头。
堂内光线暗下来,符危不用回头便知道是监察司的人来了。
“我符家主支,除了长庚外全都在这里了。”符危缓缓道。
面前足足一面墙五层桌案上面都是牌位。
“他们之中有九成战死的时候未超过三十岁。”符危指着最第三排正中的一方牌位道,“我的曾祖父,少年奇才,天生聪颖,会说话就能诵文,我们以举族之力供他读书,他也的确出色,十五岁便考为秀才科榜首。那时举族欢腾,以为鱼跃龙门,挣出了一个前途,然后他仅仅成了一个流外官,一辈子勤勤恳恳,功劳却永远都是别人的,到死都没有补选入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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