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林徽怅然,“男子之心,诡谲不善,卑哉贱哉。”她又问,“东室弃君那边?”
下属回,“都是些不足为信的疯言傻语。一会儿说人全都是自己杀的,一会儿又咬定自己清白无辜。”
姜林徽便道,“结果已定,放人。”
叁日后,昏迷不醒的晏玥被草草抬出宫正司,两个侍卫将人往东室一丢,长扬而去。七迟前去看了看情况,本就没好全的伤势在牢狱中进一步恶化,加上新增的刑伤,使人形销骨瘦,结着血污块的红衣像铅石般,压在一把皮薄骨脆的脊背上。
伤得太重,男子的身体又天生含有杂质,不是渡灵气就能解决的事。就在七迟得想办法绑一个医师过来的时候,一同前来的宓渡表示姜宓家学乃是继承终南一派的医术,自己可以一试。七迟点头,把伤者交给了宓渡,自己则去太医院抓基础草药,以备不时之需。
身体油煎刀割的疼,他的双脚陷入噬人的沼泽,一寸一寸下沉,膝盖、腰腹、手臂,眼见覆过口鼻,一股生气突然从丹田升起,将他推出沼泽。匮乏的阳光透过眼皮,神智艰难回笼,晏玥狐狸样的眼半睁半闭,笼着死里逃生的茫然,却下意识弯起明艳的弧度,嘴唇微启,悬着一个昼想夜梦的名字。
“醒了?”,宓渡取走晏玥身上刺猬般的金针,不咸不淡堵住他的话。
晏玥嘴角迅速垮塌,不死心地扫视了一圈,吃力地嘟囔,“怎么是你?“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为什么不是我。”
“呕——”
晏玥欲作呕吐状,但不说抬手,单是动一根手指便冷汗津津,这还是不妨碍他从喉咙下挤出一声干呕,“恶心透顶。“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4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