膝盖直起腰,抬腿准备离开,姜林徽叫住了她,“那个弃君你不救了吗?”
七迟踩上阶梯回头,“国法当前,我又不是什么法外狂徒。而且我相信你。”,她目光一如既往的温和,“你是绝对不会为了好结果而乱判冤案的。”
“再会!”
将手指点在额角,往前一送,七迟闪身消失不见。
狭道重归寂静,潮湿的气味卷土重来。
姜林徽心道,此人总是做出错误的选择。她用袖口擦去面颊血泽,但血的余韵似乎并没有消散,反而是愈加扩大,热意大面积攀升。她原地静默了片刻,踹着一路石子,往狭道深处的囚室走去。
昏黄而压抑的烛光扭曲着影子,犹如一滩粘稠的沼泽,包裹着一席红衣,形成怪异的茧状体。
“还不说吗?留给你的时间不多了。无论是皇庭还是贵族,都需要一个合理的交代。”
姜林徽打开墙上一处按钮,阴影潮水般褪去,被剥夺的五感迟钝地回归原位,红衣动了动,耸起嶙峋的脊,消瘦的男子撑起身,侧过瑰诡的脸孔,口齿一张一合,“是我杀的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