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数已过十余年,难道迟娘连这一点点的怜悯都不愿给我?”
七迟合拢晏玥越开越大、朝不妙情况演变的衣襟,守礼地不碰半点肌肤,嘴中仍是温和却也客气的话,“郎君别为难妾了。”
“呆子。”
晏玥看了七迟一会儿,找不到丝毫动摇的痕迹,顿时把笑容一收,转身回了院内。
七迟对他的喜怒无常适应良好,她耸耸肩,继续自己平淡的日常工作。
照旧巡逻一圈,长门宫寂静地只留下飞雪落地的声音,就连呼呼作响的风似乎也被宫内血盆大口般的殿门吞没。
人至东院时,七迟瞧见一只早膳食盒原封不动摆放在门前,她瞧着不对劲,打开查看,悚然一惊。
油水全无的饭菜上躺着一只瘦骨嶙峋的死老鼠,被煮得血肉模糊,只留下一张令人头皮发麻的鼠皮还能看清样貌。
以往负责送膳的侍子虽偷工减料,但也不曾有过这样明目张胆的羞辱。而且东院是长门宫内受到最好待遇的住所,宓渡虽然居住长门宫,但由于圣上怜惜他家中惨案,仍保留了三品夫人之位。故而在地位不高的宫人眼里,这位弃君任有东山再起的可能,一般情况下,不会故意为难。
东院静悄悄地犹如深山古寺,檀香长年一日地飘荡,显得食盒里的死物不洁之气更重。
七迟默默将整只食盒销毁,回屋重新热暖江米粥。
虽有一日二食的规定,但长门宫的性质注定弃君们每餐只能吃到残羹冷炙,并且用膳时间有限,过了时辰,就必须熬到晚上才能填上一口肚子。
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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