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说着,推开了西室门扉,把晏玥放在床榻上,“你金疮药放哪儿?”
“没有。”,晏玥赌气地瘪着嘴,“你随身带着伤寒药,就不带金疮药?”
“当我是多啦a梦呢。”
“你又说我听不懂的话了。”,晏玥泄力趴在几案上,他跪在雪地里的时间远比七迟想象的要久,身体早已到了极限,只是强撑着一口气和七迟说话。
“在妆台下面的箱子里。”
七迟依言去寻。
晏玥的房间摆设比柳茕丰富的多,华贵与残败怪异地糅合在一起,小炉熬着香膏,香气袅袅下沉,缺了根桌腿的妆台上垒着刺绣精美的抹额,一旁破瓷碗里还有几枚珠圆玉润的耳饰。
他母家是富甲一方的商贾,就算被圣上亲谕打入冷宫,抚养他长大的正君也不愿抛弃这个孩子,不停托人偷偷送东西进来。尽管那些名贵珠宝直接在宫门前被侍卫搜刮殆尽。
由于大盛卧居主灵脉的缘故,大盛人初生婴儿能自汲灵气,不宜夭折,因此他们没有多生的习惯。于是富贵人家一旦有了女儿就会给夫君施加绝育术,或是佩戴绝育法器。
这也造成了僧多粥少的状况。大盛的习俗向来认母不认父,尤其是后院多夫的家庭,夫君们无从得知哪一个才是亲生孩子。因此他们把妻主交给自己的孩子视作自己与世间为数不多的联系,生怕一不留神,就被妻主剥夺了抚养资格。
不过在世间众多溺爱孩子的夫君之中,晏玥母家的正君也是佼佼者,他甚至跪在最临近长门宫的西门口,大雨中苦求侍卫通融,让他给里面送一点东西。
最后是路过的七迟心软,挑了几件无伤害性、小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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