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里,自然是要看别人的脸色吃饭,偏偏舅舅多少是个六品官,也是官宦人家,家里是有门禁的。
哪怕是自己和钰姐儿绣得几个帕子拿出去卖,跟舅母那里讨多了对牌出门,就招了舅母白眼,嫌她寡妇家家的还不安生,搭了杜家的奴仆去卖了一回,去之前求了半天,还要赏钱,卖回来后还被克扣了银钱,偏又声张不得。
自己受气也就罢了,偏生舅舅家的孙子孙女辈还只当自己的儿女如奴仆般使唤,钰儿不从,为了护住弟弟跟那边打了一架,被舅母狠罚跪了一回,说是女孩儿大了,也要教教规矩了。
她求情不得,只能默默咽了苦水眼巴巴地守着时辰,然后把女儿搀回房回,给女儿跪得乌青的膝头上揉药酒……
晟哥儿也抱着钰姐儿哭成一团,仰着一张花猫儿似的小脸问她:“娘,我们自姓奚,不住他们杜家的屋子可好?要不我们还回阿坝村去好不好?”
她万里迢迢过来,不就是想着护城这边有亲戚照应,各方面条件比阿坝村不知好上凡几,好教出儿女成才,在这边安心找人家嫁娶。
结果这日子过的,倒是心里面更苦了,钰姐儿像随时蓬了毛的斗鸡,个性愈来愈要强尖锐,晟哥儿却有些胆子畏缩的样子了。环境如此,可这样的结果哪是章氏愿意看到的?
秦云昭与她一路出行,当初得知秦云昭有孕后,她是乔认了秦云昭为侄女儿的,也知道这女孩儿的性子,是个有主见又大方明礼的,要是秦云昭当东家……
章氏一时又迟疑起来。
秦云昭见她不吭声,笑着摸了摸晟哥儿的头:“虽是亲戚,也是要自己立得起门户,两边能够互相照应,这亲戚关系才长久得下去。不然的话,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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