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岁的女人,她的向导默不吭声地低头赶着路,看起来是个木讷老实的人,只有同行上去说两句话,他才会抬头嗯嗯两声。
“我找了个木头人,这个向导是第一次做,话都不敢说,我看他第一次带,我就想着,给一次机会吧,年纪轻轻,也不容易……”
不等两人回话,大姐就自顾自地抱怨了起来,但脸上的笑容不减,还相当自来熟地打着招呼,“你们从哪里来啊?”
“从晚明来。”
“我从北城来。”
大姐晒得有些黑红的脸上绽开憨厚的笑容,像是终于找到了说话的人的欣喜:“我们那里见不到这种景色,只有在鸣风才能见到,这山这水,走一遭心情都好多了...….”
大姐话匣子一开,就开始天南地北的说。
滔滔不绝地聊家乡北城,聊她被家庭困住的前半生,聊她游历的大江南北,说她攀登过的大山、淌过的冰河,说她一路来听见的悲欢离合。
“那女人最后也没回头,她说去春城了,有缘再相见……”
叶瑞白听别人的故事听得津津有味,大姐讲的引人入胜,许望舒也不禁放慢脚步一同听着故事。
末了,大姐喝了口水,问道:“你们有什么故事吗?”
不知是哪里染来的文青病,还是觉得收集故事很有趣,大姐嘿嘿笑着,不太好意思道:“不说也没事,我就问问,有的人愿意说,有的人不愿意说,我都没所谓。”
“凑到一起就是缘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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