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蓝岑之听完后顿时有些尷尬,原来是搞错受力时需要的面积大小了。他兴致勃勃地想试着自己脱身,便听帝诺轻飘飘地丢下一句,「电视上的东西看看就好,不要当真。」。
……
虽然他觉得二度被冒犯,但在这种危机四伏的陌生之地,他还是选择多一个敌人不如多一个朋友的想法礼貌道谢:「……好的,谢谢。」
蓝岑之开始尝试着自己离开沼泽,来来回回试了又试,他手上不敢用力,数次尝试数次手滑,这期间帝诺只说了句「需要我帮忙的话就说。」然后便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他。
蓝岑之不愿意示弱,别人都将活命的方法告诉你了,不自己去尝试只等着别人来救,不是他的风格。终于在第九次的尝试后,蓝岑之成功将自己的脚全部都拉出泥淖中,并且手脚併用以一个类似匍匐前进的动作,一路不敢停歇地向前爬,终于回到了岸边。
蓝岑之维持趴着的动作气喘吁吁,他将像水草一般的塑胶袋甩到一旁,喘气道:「活过来了。」劫后馀生的激动,让他自动将一个不太看得顺眼的陌生人列入朋友的范围,他挣扎着爬起身笑着对帝诺道:「谢了,兄弟。」
帝诺看着他,眼里写满了讚许。
蓝岑之靠自己成功逃脱的满足感,在此刻得到了最大值。没有什么比一个强者的称讚更振奋人心!
落日的馀暉打在蓝岑之骯脏的脸上,将他整个人衬得又黑又丑,脸上沾着的泥在他笑的时候向下流动,他伸手去擦却越擦越脏。不过这些都没有减少他浑身散发出来的喜悦之情。
裂开的嘴角和盈满笑意的眼神就像喝下了神奇的疗癒药草,将一身的疲惫都洗去般熠熠生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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