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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就算是做戏,哪有人会做到如此程度呢?想那断穹山山势奇诡,山中遍布机关,从踏进去的一刻起就处处危机,他又是独自一人,总不能是千里迢迢跑过去找个山洞伪造赝品吧?”江胡如此断言。
乍听之时,我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毕竟造假这回事,就算慕星楼自己不嫌丢人,倾城门也会觉得丢人,雪衣老人那也是随时可能出来打击假货,总归是得不偿失的。
但睡了一个晚上之后,我的想法有了改变,改变在于,我觉得一个男人,还是个处处都挑不出不好、可谓接近完美的男人,他的心思就不可能不深,而一个心思够深的男人,最大的特点就是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假如慕星楼当真是这么个心机深沉的,单枪匹马取一把琴又算得了什么?只是这话终归是没有说出来。
总而言之,那场闹得沸沸扬扬的婚事最终血雨腥风地收了尾,人荒马乱中,自然也没人在意一把琴的去向。它最终随了它两任主人的命运,被世人一点点遗忘在时光的尘埃里。
如今,静静搁在案上,伏在我的掌下,永恒沉静着的这一副琴,真的就是传闻中的“绮望”吗?
倘若是真的,我是不是也可以利用它,窥到当年之事的隐秘一角?原本是慕星楼给华婴教主的聘礼,最终却流落到了王府,它是怎么来的?又是经了什么人的手?
有短暂的片刻,我仿佛置身于冰山雪谷之中,脑中转过许多纷乱又破碎的想法,但转眼间,又换上一副笑意融融的表情。
其实,这把琴到底是不是绮望,只要一试便知。
同样的,南阳王此举是何用意,也只消弹一曲,就能搞清楚。
熏笼里沉烟缕缕,在半空中打着圈儿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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