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君卿微微皱眉,目中隐有悲伤,“我虽自幼习道,却不算是道家中人,方丈他老人家宅心仁厚,也未强求我入门,只是个记名弟子,我并不在意的。”
我咬住嘴唇,将脸更深地埋进双膝里,不说话。
君卿却仿佛知道我在想些什么,温声道:“没有人强迫我,玄苦大师博古通今,是有大智慧的人,能跟随他学习一二,是许多人求之不得的事,我自是愿意的。”
我抬头:“天宁宗一介国宗,玄苦方丈又是当今太傅的老师,他想收你做弟子,是想要让你进宫的,这你也知道吗?”
君卿看着我,我睁着双眼,也一眨不眨看着他,可眼前却很快模糊起来,连忙把脸偏向一旁。
“我知道的。”低低的声音说。
我没有回头,出口的话几乎是尖锐的质问:“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知道你会面临什么吗?”
良久,轮椅咯吱作响,停在我面前。君卿的声音极轻:“花花,别哭。”
我用袖子胡乱擦了擦眼睛,抓住他的衣袂,声音不受控制地打颤:“阿卿,你是不是因为苏谨……不,苏迭的事,才要离开的?我到底是害你伤心了是不是?对不起,阿卿,都是我不好,我太……”
我哽咽着,觉得后悔得要命。我太自以为是,太自私,怎么能那么想当然的认为,把真相大剌剌在他面前戳穿就是为他好呢?其实完全可以瞒着他,再暗地里把苏迭给碎尸万段了,可以想到君卿虽然会难过,但总是要好过发现自己被欺骗利用的痛苦啊。
忽地,头顶落下一片抚慰的暖意。
“别这样,花花,”君卿摸摸我的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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