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肥雀啾了一声,我抖一抖手腕:“哎你快拿着啊,我手酸。”
她这才有了反应,抬头看我,有一瞬的恍惚,又突地转冷,声音也冷如寒冰:“烦请姑娘转告他,我不需要他的东西,任何东西。”
“哎——”
来不及拉住她,木门已在眼前砰一声合上。
沉默了会儿,我对着紧闭的院门道:“不管你要不要,东西我是送到了,其实江胡还有一样东西想送给你,他带在身上很多年了,只是现在送给你,你也用不上了。”
我顿了顿,语气平静:“他想送你的是一件蓝裙子,你应该记得是什么样的。”
说完这些,我将药包放在门前地上,转身离开。
但一时竟忘了受伤的脚,自以为转身的姿势洒脱如行云流水,行云流水地一脚踩下,结果疼得一头毛都竖起来。
单脚行走委实考验人的体力与耐力,在平整的石板路上倒罢了,但在碎石铺就的花间小径上,就得仔细考虑每一步的落脚点,否则一个不当心,连仅剩可行动的这只脚都要崴掉。
气喘吁吁蹦了良久,一回头,才发现其实只走出了三丈远,立刻癫狂地原地抓头发。
就这样几步一歇,不知走了多久,猛一抬头,差点整个人惊飞掉。
师姐操着手靠在廊下,目光悠悠瞥一眼我身后的小院,再悠悠将我从头到脚打量一番,不咸不淡道:“你这是背着我,出来与人私会?”
无暇理会她的话,我保持着金鸡独立的姿势,颤巍巍伸出手:“快,快扶老子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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