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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梦高大俊朗,笑起来却很有孩子气。可是,那时我没预料到我的行为会令樊梦内在出现更严重的分裂:他不再视梦境为超自然现象,而一味将责任归咎于他的敌我。他想错了。这件怪事由头到尾与人力无关,我和他都是受制于『他』的棋子。我陷害樊梦,我们上床,我们疯狂,都是『他』的责任、是『他』给我的任务、是『他』暂时授予我的主权。我因为『他』与我站在同一立场的这个事实感到振奋:是『他』让我有能力操纵一个人的精神状态,我不过是说一句话,足以由樊梦从天堂落到地狱,自地狱重生到人间。
他多脆弱,又多天真。
他多愚蠢,又多可爱。
食完饭,joe跟林郎见樊梦神情恍惚,我适时表示自己跟樊梦一样住荃湾,他们就叫我送他回去。樊梦一直没有作声,低头沉吟,有时又细声地嘮叨,我隐约听到他在说敌我真我,自然明白他此时所想。沿途的人有不少回头看了樊梦一眼,我拍拍樊梦的肩,向途人无奈地笑了笑,他们便以为樊梦生了病,也不再多望。樊梦对这一切一无所知,直至上了东铁,他又紧闭着嘴,死死瞪大眼睛望着地板的某一点,我看见他乾燥的嘴唇,不由得生起滋润它的想法,并为这想法感到震惊,却又很快接受。
我们搭到红墈站转乘西铁,去到南昌站,樊梦才如梦初醒。我故意说他刚才一直跟我聊天。此话一出,车内其他人望向我们——其实他们在打量着我,只是敏感的樊梦以为他人的视线都落在他身上,深信自己开始有思觉失调的症状。
我要他跟我一样,分不清什么是现实,什么是梦境。
上到樊梦家,我并没有想像中的惊异——就像一个高材生做完一份数学试卷后,去对答案,见到自己每题都答对,也不会自觉神机妙算。答得对,算得中,是应份。我藉故叫樊梦带我去他房间参观,他带我去了,然后转到厨房给我倒茶。
『两个男人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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